新加坡－异山异色

　　当的士开上高速公路，窗外先是高尔夫球场草地的鲜绿，然后两侧深碧的雨树遮盖着马路，过一会又看到路边的赤紫的九重葛，一路浓艳抢眼。可能是空中弥漫的水分，让新加坡大自然显得格外新鲜、活跃，令人愉快。

　　今年春夏，我在美国呆了好久。从东南亚岛国到美洲大陆西岸，好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。两地的环境、气候、城镇以及房屋、习俗、饮食，各各不一，这些都无用言说。我今天想谈的，则是色彩。

　　新加坡的色彩特别鲜艳。每次从国外返新，从机场大楼出来时，首先是湿润的热带空气扑面。然后则是南国丰盛的自然。当的士开上高速公路，窗外先是高尔夫球场草地的鲜绿，然后两侧深碧的雨树遮盖着马路，过一会又看到路边的赤紫的九重葛，一路浓艳抢眼。可能是空中弥漫的水分，让新加坡大自然显得格外新鲜、活跃，令人愉快。

　　普照加州的光泽

　　加州，则是完全不同的色彩。气候干燥，海洋虽在眼前，身后却是沙漠，白天日光灼人，而晚上的温度则迅速下降；这种环境，具备独一的光泽。这里的别名为“黄金之州”，一面指19世纪的淘金狂潮，一面则描述着普照加州的光泽。

　　尤其在傍晚时分，南加州的阳光变得格外柔软——天色更加蔚蓝，而大街对面的屋顶与树丛，似乎都含有一种金色的光泽。

　　这一光色，在山区最为明显。傍晚开车，弯弯曲曲的小路，峡谷愈来愈深，四周山峦愈来愈广阔，一层层伸向远处。土黄或棕褐的山石，在斜阳中熠熠生光，似乎还在呼吸着下午的余温。

　　最近两三年的冬天多雨，山土焕然一新，墨绿色的草木露出勃勃的生意；往年野火烧死的漆黑树干仍站在路边，夕阳的光线却抚摸着顽固的新生野物。

　　日落之前的山岭格外安静，四周毫无人影亦无音声，唯有不知何处的小鸟，在干草中议论着，还有略略的晚风不时掠过这寂静的荒野。路边无数小花，黄色橙色白色粉色，异地的花都稍显眼熟，但一个也叫不出名来。左边的落阳接近山岭，右边的月亮已半尺多高，澹白且半透明。周围山峰的色彩再加浓一分，然后开始淡去。太阳一落，叶色便加深，黄土变为灰色，空中带有一丝寒气，月亮已经升到了半天空。